金陵城中风云已起 还望殿下早做决断

【莫华】光明之下(二)

*cp为莫华,微麦雷,时间线S2之后,私设莫里亚蒂假死,玛丽姐姐不存在*

*和@海周隹 一起写的,如果你正在看这篇文章,我们两个报以最真诚的感谢!*


直到自己抱着头蹲下时,华生才明白状况。

莫里亚蒂按住他的手。“别去。”他们都不是会被枪威胁住的人,他们担心的是暴露,“照他说的做。”他压低声音在华生耳边说。

多亏了这个劫匪冲进来往天花板开了两枪才打破了尴尬的气氛,莫里亚蒂久久的凝视着自己,一言不发。也对,那番话连华生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接。

但这种救星不要也罢。这是在华生由蹲改为跪时的想法。他抬眼去打量这个劫匪:个子矮小身材瘦削,颧骨突出,手里还挥舞着一个文件夹,怎么看都是最不讨喜的社会毒瘤。

“看来我们还是被发现了。”莫里亚蒂指指缓慢左右移动的摄像头,冲对准他的镜头抛了个飞吻。华生忍不住笑了一下,一种不正常的优越感油然而生:还好和我交往的是这种罪犯。

华生终究没有像莫里亚蒂那样近乎放肆的调戏摄像头。他半跪在地上,一时间竟有些昏昏欲睡。酒馆中迷乱的灯光和人群恐慌的私语加重了这种不真实感,或者说自从他认识了莫里亚蒂,每次约会都像一场梦一样。直到他望向被油烟熏得发黑的酒馆窗户——那里有几个模糊的人影在向这边跑来,不安的感觉才姗姗来迟。

华生担心在那之中会有认识自己的人,他也许会在慌乱的人群中认出自己,然后把他抓回去并通知记者,很快所有人就会知道他和莫里亚蒂的私情。华生感觉他们的脚步声和上了自己的心跳,急促也沉重。

值得庆幸的是华生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。那几个男人默默的混入恐慌的人群,在接近劫匪后将他制服。整个过程,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蹲在角落里的两个不起眼的顾客。

劫匪被带走后,人群渐渐恢复平静,不少人离开了,拥挤的感觉彻底消失了。而莫里亚蒂却还是痴迷般的盯着监控,仿佛在和监控那边的谁交流。

“这个晚上,某个人大概不会无聊了。”


“噢John!你终于回来了!”刚推开221b的门,华生就听见了哈德森太太充满热情的声音。他关上门,冲房东太太点点头。

哈德森太太冲他报以一个“没事我都懂”的笑容,又把手捂在嘴边:“你最好关照下夏洛克,我觉得他精神快不正常了!”

“我听见了!”伴随几声枪响,楼上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
“Oh god!”哈德森太太摇摇头,又走进房间去看电视了。华生站在原地咬着嘴唇,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,又睁开眼睛。调整好心态后,他开始上楼梯。

华生打开屋门,他的老友斜瞟了他一眼,把枪扔给他:“身上有酒味但不是很浓,小酌而不是聚餐或饭局,probably whisky;袖管上的压痕证明你刚才一直撑着脸和别人交谈,从褶皱方向来看对方是面对着你;你的外套和袖口沾有木屑,是个复古风的酒屋……”

“Sherlock”华生刚开口又被打断“除了你常用的那款古龙水还有别的味道,显然对方是个注重这次约会的年轻小伙子,看起来地方也是他选的。John我不是要干涉你,只是你不能对我完全不管不顾啊。”夏洛克转过头看着华生,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。

华生再次深吸一口气,走到裹着睡衣瘫在扶椅上的室友身边。重新开口:“首先这不是我对你不管不顾的问题,”

“你在转移话题。”夏洛克的眼睛并没有看着华生。

“我只是去和朋友吃了顿饭,”华生把枪放在扶手椅旁边的矮桌上。

“你紧张了。”夏洛克的眼睛依然没有看回来。

“而且——”华生抬起头盯着天花板,思考着怎么让这位爱打断别人的朋友信服,“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企图用真诚的目光感化对方。

“你在撒谎。”夏洛克不动如山。

“如果你只是简简单单的去和一个朋友喝了几杯,你头发上的土可不是伦敦市中心就能蹭上的,只是简单的吃顿饭为什么要去避人耳目的郊区?”夏洛克猛然间转回头去,一双锐利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华生的脸。

有一种被扒光,被看透的感觉。就像一丝不挂的站在别人面前。没有人会喜欢这种感觉,医生皱起了眉头。

“拜托,Sherlock我只是去和一个老朋友……”华生半句话还没说完,就又被这位没礼貌的顾问侦探打断了。

夏洛克站起身来,开始慢慢绕着华生转圈“你从出家门到现在还没过去两个小时,刨去坐电车的往返时间你们其实没聊多久吧?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呢?是他突然有事回去了吗?不,不像,他很珍惜这次见面,不会因为一些工作上的急事而放弃约会,是抢劫吗?也不像,这是一家坐落于郊区的小店,没有哪个劫匪会……”

夏洛克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怪异,语速飞快的分析也戛然而止,在双眼又死盯了华生很久后,突然转身跑下楼,喊着:“一杯咖啡!”混合着在重重跺脚下老楼梯的呻吟声,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哈德森太太的抱怨:“I'm not your house keeper!”

华生如释重负似的坐在椅子上,望向窗外已经入夜伦敦的闪闪街灯,自语似的:“注重这次约会……吗?”

短信提示音不适时的响起,华生从兜里掏出手机,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是莫里亚蒂的问候——

“Jesus.”来不及把手机揣回兜里,他撞开房门,像夏洛克那样冲下楼梯,“我马上回来!”

“你们两个今天到底是怎么了!”随着门被狠狠摔上的巨大响声,贝克街221b又归于平静。哈德森太太挪了挪椅子,注意力又投进电视里了。


雷斯垂德合上电脑。

他已经一天没有见到迈克罗夫特了,这很不寻常。

好吧,他也不是每天都能真正意义上的和迈克罗夫特见面,但总是会有清晨的甜点或深夜的外卖,午休时的一两条短信,亦或是楼门口的黑车和安西娅。有的时候还能瞧见办公室的摄像头动一动。

但今天什么都没有。

而现在已经十点半了。

雷斯垂德把电脑装进公文包,也许迈克罗夫特已经回家了。在锁门时他想到。


然而迈克罗夫特根本没有回家。他现在正坐在车里,两个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方向盘,这次出行他谁都没带,因为他需要点时间单独思考下一步棋该怎么走。半个小时前看到的画面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。

约翰华生,他弟弟朝夕相处的室友;吉姆莫里亚蒂,伦敦最难搞的犯罪分子。这两个人突兀的出现在一起,坐在桌子两边,竟然莫名其妙的和谐。

不管原因如何,迈克罗夫特只在乎结果。


当华生关上车门时,他真的觉得自己蠢透了。

他在莫里亚蒂对监控摄像头抛媚眼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。

他是多么希望当时在看监控的,是MI6别的什么人,而不是现在这个坐在前座,表情藏在阴影里的男人。

“请你离开他。”迈克罗夫特的开场白永远是这么单刀直入又不着边际,只有和他对话的人才知道他在讲什么。

华生明白在这个人面前撒谎或隐瞒是没有意义的,何况迈克罗夫特用的也不是疑问句。

“迈克罗夫特,对于这件事我感到抱歉,但我发誓我不会站在他那边,我永远会保护且忠于夏洛克——”华生努力的想让自己的话听起来真诚又合理,最后又补上一句,“你知道这并不矛盾,你也没什么损失。拜托了,我只是和他约会而已。”

迈克罗夫特猜到华生会这么说,他也深知在这个时候让华生离开莫里亚蒂不是最好的办法。那就退而求其次吧:“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这番话。”

“等一下,”华生在迈克罗夫特请他出去时打断了他,“这件事情,请你不要告诉夏洛克。”

迈克罗夫特慢条斯理的收回了手,今晚第一次正眼看着华生:“现在的你可没有资格谈条件。”

“……求你。”华生的头深深地低了下去。

“你需要替我做一件事。”迈克罗夫特的双眼在昏暗狭小的汽车里显得有些冰冷。

华生并不傻,他稍微动一动脑子就想明白了:“像你对夏洛克做的那样。”

“出于爱的监控,不错。”迈克罗夫特的笑容毛骨悚然,“这没有违背您的道德标准吧?”

华生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,他拉开车门,脚迈出去又收回来了。他突然没头没尾的吐出一句:“多余的担心,别忘了我和你一样深爱着夏洛克。”自此绝尘而去。

迈克罗夫特把头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睛假寐。他想抽烟,又想起雷斯垂德把打火机都扔了。雷斯垂德——今天还一直没来得及去找他。那就回家吧,他重新坐起来发动汽车。

短信提示音。迈克罗夫特皱起眉头,拿出手机点点屏幕。

“一起喝杯咖啡吗?你常去的那家店。-JM”

他一脚油门踩到底,消失在夜色中。


雷斯垂德躺在床上。

很好,他已经做了晚饭并在冰箱里留了一份,洗漱完毕甚至冲了个澡,连床头灯都开着——防止迈克罗夫特进屋时撞到什么东西。

他又拿起手机查看收件箱,没有新信息。于是他抬头凝视着墙上的挂钟,看秒针一下一下机械地转动。时间就这么缓慢的流逝着,困意逐渐袭来,雷斯垂德伸手关了灯。

他睁着眼躺在黑暗中。


迈克罗夫特不会蠢到真以为莫里亚蒂是约他喝咖啡,当他赶到城南时,仿佛城市已经沉睡,只有路灯作为光源点缀着漆黑的道路。

他握紧外套里的配枪:“莫里亚蒂先生,这一条街的监控可是都跟着你我呢,你不会做什么傻事吧?”

霎时间,店里的所有照明设施同时被打开,四面八方射出落地窗的白光擦亮了整条街道,同时将迈克罗夫特晃的无处遁形。

“进来说吧,Myc”吉姆莫里亚蒂阴阳怪气的喊着他的名字,从里面为迈克罗夫特开了门,就像天使邀请旅人进入一片光明之地。

适应了昏暗的眼睛一时承受不住太耀眼的亮光,迈克罗夫特狠狠眯了眯眼,太阳穴突突的跳着。走进咖啡店时,他看到强光下的莫里亚蒂笑得愈发猖狂放肆,他更加头痛。

迈克罗夫特了解莫里亚蒂,像现在这样夸张如朝圣才是莫里亚蒂的真正作风。他绝不会选择默默无闻的偏远场所去和别人见面——除非那人是他真心要避人耳目去守护的。

但他可是莫里亚蒂。莫里亚蒂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真心?

迈克罗夫特坐在了他平时最常坐的座位上,从容的像休闲午后的小憩,而唇边肌肉的线条却已紧绷到了僵硬的地步。

莫里亚蒂在他的对面落座,脸上甜腻虚假的微笑像一张面具:“你绝对不会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有趣。”

“我想你叫我来这里不会只是欣赏我的表情。”迈克罗夫特控制着自己不把烦躁表现在脸上,虽然这次见面很重要,但他还是希望可以速战速决,而且他确信自己已经拿到了王牌。

“要是你的话和你的表情一样可爱就好了,很久没有自己开车了吧,喝口咖啡休息一下?”莫里亚蒂的招牌语调在安静的咖啡馆里显得格外刺耳,“从你可怜虫弟弟的可怜虫室友那里一路飞驰,没有得到你想要的吧,而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答案,”他稍微坐直身体,张开双臂,像个颁下圣旨的王,俯视着他唯一的子民。“你要么闭上嘴,管住手;要么为我们的小Sherly换个室友——不过我觉得没这个必要。”

迈克罗夫特不禁笑出了声。

“你笑什么?!”这种被轻视的感觉让莫里亚蒂猛敲了一下桌子,又像个老师提醒他唯一的学生听课。

迈克罗夫特不再看莫里亚蒂,他站起身来,在手心转着自己的黑伞:“Alright.我接受你的一切建议,也不开任何条件。你尽情和约翰在伦敦各处耍吧,保护好你的小情人。”他看着莫里亚蒂逐渐阴沉的脸色,意识到自己是今晚的赢家。

“Love?Impossible word.无法描述也无法感知,对她的理解是毫无用处。但这种对我们来说都不可思议的情感,却真的都在我们身上发生了。”莫里亚蒂站起来把灯通通关上了,导致迈克罗夫特得花点时间适应黑暗,“世界真奇妙,莫里亚蒂先生。”

没有回音。等迈克罗夫特的眼睛终于能再看见东西时,咖啡馆里早没了那人身影。


(写在后面:讲一下我俩对最后麦哥和莫莫见面的构思!莫莫把麦叫来威胁他,还大动干戈的扳电闸装x,就是要让麦以为:我可是莫里亚蒂,你熟悉的那个莫里亚蒂,别提什么真心,我根本没有心,我对约翰华生像对待夏洛克一样,当成一个玩具。你要是以为能用他威胁住我,就大错特错了,别让我看不起你

从而不仅赢下麦哥这一局,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,而且让华生避免被曝光,侧面保护了他。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是因为他觉得福尔摩斯家的人那么厌弃情感,永远猜不到他隐藏的到底是什么。

利益吗?秘密吗?武器吗?福尔摩斯家的人只能想到这种现实的东西,他们永远猜不到他隐藏的只是“爱”,这么一个虚无缥缈又没有实质,毫无意义的东西

本来莫莫的小脑筋是必胜的,他没有考虑到的是麦哥先他一步认识了场花,这个冷漠,被他称作Ice man的人,早他一步成为了爱的朋友,从而轻而易举的看穿了他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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